我死之后真相大白了沈俞,周韵,周欢全部章节阅读 完整版,个人感觉很棒的一篇文!故事够曲折,有虐有爱,感情专一,一路悬念不停,看到停不下来。
《我死之后真相大白了》是所著的一本已完结的,主角是沈俞,周韵,周欢,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,只要是读过的人,都懂。精彩内容概括:
死之前,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没亲自和妈妈说上一句生日快乐。
她厌恶我至极,但还是在宴会开始前给我发了地址。
我出任务途***意请假去赴宴,却按照地址开到了荒山。
原来那个地址只是她随便写的。
妈妈不会想到这个举动会害惨了我,更不会知道今天收到最难忘的生日礼物。
会是我的人头。
再次睁开眼,四周都黑漆漆的。
我早已感受不到那刀割般的痛,整个人还有些昏沉。
「您的生日礼物到了。」
朦胧间听到这句话,我才猛的想起今天是要给妈妈过生日。
四周渐渐透出亮光,我却怎么也找不到特意给妈妈准备的礼物。
「怎么会没有呢?礼物呢?到底去哪了?」我越来越急,泪珠挂在眼角摇摇欲坠。
这是爸爸出事后妈妈第一次允许我给她过生日,还是让她失望了。
「对不起妈妈,我真的准备了礼物的。」
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对着妈妈道歉,可她盯着我的眼神却像见鬼一般。
「啊!这……」妈妈略带惊恐的盯着我的方向,下一秒就从我面前穿了过去,猛的跌坐在地上。
顺着***眼睛看过去,礼物盒里赫然摆放着我的头颅,额头上还有用血留下的字迹「生日快乐」。
我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死了,现在不过是一缕游魂,大概是执念太深,才跟着礼物盒来到了生日宴现场。
昨晚我开车到了妈妈给我的地址后发现那只是一座荒山,我徒步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宴会场地,直到后来在那里遇到了前来报复的歹徒。
我毫无防备又因为在任务中受伤落了下风,最后被迷晕。
他们用刀一下一下割开我的皮肉,大笑着看我晕厥。
死之前我有些庆幸自己没有找到宴会场所,不然如果妈妈和姐姐被我牵连,那我会内疚一辈子的。
「这是不是你……女儿周韵?」张姨扶着妈妈,犹疑的出声。
我看着妈妈泛红的眼眶,心里翻涌起一阵酸涩。
原来妈妈还是爱我的,她还是会为了我而流泪。
我六岁那年想要一条红裙子当做***奖励,爸爸出门去买却死在了连环杀人魔手下,姐姐也因为爸爸没及时赶回来被煤气炸伤了眼睛。
因为我,整个家都支离破碎。
从那时起,我就变成了这个家的罪人,永远的罪人。
可下一秒,妈妈就笃定的将装着我头颅的盒子一把掀翻「周韵这丫头惯喜欢骗人,这肯定是假的。
再说,她肯定是因为我给了她假的宴会地址报复我,这个死丫头我当初就不该生下她。」
张姨也在一旁附和着什么,可我已经听不进去了。
假地址,怎么会是假地址!原来所有的温情和原宥都只是我的想象,什么生日会,什么地址,全都是欺骗。
「我早和你说了,这孩子就是来折磨你的,要不是她,老周和欢欢也不会……」够了,不要再说了!爸爸的死和姐姐受伤是我用命也还不清的,可我就只能一辈子活在阴影下吗?我也是人啊。
「经过检测,这是树脂材料合成的。」
妈妈拿过郑法医手里的鉴定证明,狠狠地扔在地上。
我飘在半空,疑惑的蹲下身凑近看。
纸上确实清清楚楚的写着「非人体组织」的字样。
可我明明真的死了啊,怎么会这样呢?妈妈突然踉跄一下,眼底多了几分释然,伸出手抽在树脂人头的脸颊上。
「我就知道,她早就恨死我了。
怎么会那么好心回来给我过生日,我看她就是想气死我!」她捋了下头发,里面有几根新冒出的白发丝。
「周韵去哪了,你让我见她,我倒要看看她弄这么一出到底是想干什么,她是不是想让我死了才满意!」「周韵出任务了,最近应该都回不来……」郑法医话音未落,鉴定室外就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。
这声音我越听越熟悉,竟是我那个平时不苟言笑的师傅李队。
「小韵啊,你怎么能就这样离开师傅了!」这声音听的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红了眼角。
都是我,让他担心了。
师傅在小刘的搀扶下勉强从楼道里站起身,看见***那一刻猛的止住了哭声。
「都是你!害死了小韵!」妈妈气急反笑:「哭什么,周韵那个死丫头根本就没死,你还陪她演戏。」
师傅愣了下,胸口起伏着:「小韵的尸体就在洵山上,她身中二十多刀,死的时候该有多疼,她才二十多岁啊,你怎么忍心……」师傅字字句句都不像开玩笑,妈妈却突然向后退了一步「欢欢!欢欢陪着沈俞也去了洵山!」……「对不起,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,请稍后再……」我飘在空中和妈妈同时揪起了心。
「出租车,麻烦再快一点。」
妈妈声音有些嘶哑。
张姨坐在一旁安慰着妈妈:「欢欢吉人自有天相,不会有事的。」
她的语气很笃定,但还是消解不了妈妈半分的担心。
姐姐眼睛在那场爆炸后就不好了,如果被歹徒发现,恐怕……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,只能向上天乞求只要姐姐没事,我就算死无全尸也没关系。
「妈,你怎么来了?」看到姐姐的那一刻,我才松了一口气。
被找到的时候,她正在和沈俞坐在山顶吹着风畅想未来。
畅想我不配拥有的未来。
而被关机的手机正静静地躺在沈俞的旅行包里。
姐姐一直说想看一次日出,既然她看不到,就让她的“眼睛”来帮她看。
沈俞和我是青梅竹马,他先天听力不佳,我那时是他的“耳朵”。
沈俞父母早亡,唯一的姐姐沈佳也死在了连环杀人魔手下。
我家出事后,他便不再理我,每日悉心照顾着周欢。
他大概,也是恨自己的,如果沈佳不是为了给他凑钱买助听器,也不会半夜出去工作,更不会死在杀人魔刀下。
所以,他觉得自己和周欢同病相怜,自然也厌恶我这个害死自己亲人的白痴。
我与他已经许久未见了,他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漂亮。
还好他们都没事。
幸好,死的只有我。
「还好,死的只有周韵,你可吓死妈妈了。」
妈妈捂着心口说道。
我嘴角的笑意戛然而止。
那种被抛弃的窒息感裹挟而来,妈妈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在我的心上凌迟,将我的灵魂都撕成碎片。
「妹妹她怎么了,出什么事了吗?」姐姐眉头微蹙,担忧之色却不达眼底。
「别再提她了,她早就该死了,你和小俞没事就好。」
是啊,我早就死了。
爸爸被连环杀人犯杀死的晚上,八岁的周韵也一起死在了那个雨夜。
和那一地的血污融为了一体。
原来天底下最希望我死的人,是妈妈啊。
大家都说***命苦,我也时常想,如果妈妈没有生下我就好了。
可我也有用尽全力去弥补啊,为了重启连环杀人案的调查,我放弃了市局的工作调到我们这个小镇。
我没有爱好,没有自己的生活,就为了那渺茫的一点希望。
可现在,我再也没有机会让妈妈和姐姐原谅我了。
我闭上眼,陷入了更深的自责。
「我们昨天还见过周韵,她怎么了?」沈俞收拾着登山包,调整了下助听器。
他语气没什么波澜,似乎在谈论一个陌生人。
「她昨天真的来了?」妈妈有些不可置信。
我苦笑了下,妈妈不会知道我有多珍惜和她相处的机会,更不会知道我有多希望她能原谅我。
「昨天欢欢去上厕所,我留在原地远远看到了周韵,她似乎想过来问我什么,但是我把助听器摘了。」
他面露厌恶,似乎就连说到我的名字都觉得恶心。
我想起来了,那晚我确实在询山看到过沈俞。
当时我是想问一下宴会地址,见他摘了助听器我就知道他不想理我,只能自己下了山,也就是在那之后才遇到了匪徒。
沈俞手里的助听器是我发第一个月工资拜托张姨买给他的,只不过是以周欢的名义。
那是我和他年少时的承诺,虽然他已经忘了他承诺过我的。
不过这些对我来说,都已经不重要了。
「对,张姨说昨天晚上有百年难得一遇的狮子座流星雨,我们就提前来了,您这么着急找来,我还以为是因为我没给你过生日生气了呢。」
周欢攥着***袖子撒着娇,妈妈眼神里满是宠溺。
我看着她们两人不由羡慕了起来,我也想过有朝一日可以在妈妈膝下撒娇。
可后来,就连喊一声妈妈,都成了奢望。
「来了又怎么样,她肯定是藏起来想让我内疚,谁会相信有人在荒郊野岭办什么生日会。
刑警支队的李队还说周韵死了,我担心欢欢才赶来的,我看周韵肯定和他串通好了不想让我好过,我真是做了什么孽生出她这个女儿……」周欢连忙安慰着妈妈,沈俞却突然沉默了。
我顺着沈俞的目光一起向山下看。
刑警队抬着一具无头女尸从蜿蜒的山路走过去,一阵山风吹过,担架上的白布猛的掀开一角。
我顿时大脑一片空白,寒意爬满了全身。
红裙子!我怎么会穿的是红裙子!5红裙子是我这一生都不敢触碰的噩梦。
甚至从爸爸死后,就连裙子我也再没穿过。
我有什么资格去穿呢?如果不是我要那条裙子,爸爸就不会出去,他不出去也就不会遇到变态杀人魔。
一切的一切,都因我而起。
师父不止一次宽慰我要学会放下,可我做不到,我宁愿那晚穿着红裙子死去的是我。
妈妈应该也是这样想的。
「怎么了沈俞哥哥?」姐姐察觉到沈俞的不对劲。
「这里风大,你和干妈先回去吧,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要值班,待会直接就回队里了。」
姐姐点了点头,虽不情愿但还是和妈妈下了山。
沈俞凭着记忆找到了那晚碰到我的地方,那里及腰高的杂草很不利于搜证,但他还是发现了打斗的痕迹。
他低着头似乎在寻找什么,突然身形猛地一顿。
「哎,小沈你怎么在这?」沈俞眼疾手快的将什么东西揣进兜里「啊?我陪女朋友来看日出,这出事了?」「有人发现了具无头女尸,李队说是周韵,不过还没鉴定呢,老郑今儿请假,要不你去看一眼?」「好啊。」
尸检是沈俞给我做的。
不过现在他还不能确定这具无头女尸是我。
dna检测只有省里可以做,最快也要明天才能知道结果。
「呕......」我扶着墙忍不住干呕起来。
尸体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,深陷的皮肉被掀起,一眼看不出致命伤。
皮肤在血污的映衬下更加惨白。
沈俞并没有什么反应,只是面无表情的摆弄着那些解剖刀,显然已经是一个成熟的法医。
和年幼时因为被欺负而躲在我身后的那个人再也无法重合了。
只不过,同在警局我竟然从没见过他。
虽然我为了能有机会重启连环杀人案常年出任务,但也不可能和他一面都没见过。
想来,是他特意避开我的。
法医室里很安静,安静到好像隔绝了外面的喧嚣。
我忍受着胃里的翻涌,飘在半空静静地盯着沈俞。
操作台上的灯光盯的人眼睛发酸,他却像毫无察觉般。
「工作起来一点都不注意时间,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。」
我打了个哈欠,想要催促他休息一下,却突然想起来自己只是一缕魂魄而已。
我看了眼墙上的钟表,已经过了三个小时。
一具尸体而已,按照他的水平应该不会这么慢。
沈俞盯着尸体肩头的疤痕看了许久,拿着工具的手突然颤抖起来「很疼吧......」那个伤疤是我小时候为了保护他,被村里孩子推倒在石头上摔伤的。
他吓得不敢哭,背着我就往诊所跑,我趴在他的肩上说自己一点也不痛。
我真不知道,他那时哪里来的力气,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。
想着想着,我不自觉的摸了下肩膀。
「其实,真的挺疼的……」像有心灵感应般,他抬头看向我的方向。
「周韵,这不是你,对不对?」7「李队,这里不让抽烟。」
师傅眼睛里满是***,夹着烟的手一顿。
「我去了趟县里,催着老吴拿了检测报告。」
「是周韵,对吧。」
沈俞语气漠然,仿佛刚才那个失魂落魄的人根本不是他。
师傅深呼一口气:「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就是被那几个败类报复了?你们都错了,她是我看着一步一步成为警察的,我是最了解她的人。
她勤奋努力,她身手敏捷,她最不怕死!她是我老李的徒弟,不会就这样死的。」
「她请假是您私下批的,上面追究下来就是私自离队,说不定还会连累您.......」师傅打断沈俞的话,把检测报告拍在解剖台上,不敢将目光在那具无头女尸身上多停留一秒。
「闭嘴!」师傅转身走出了法医室,没看到沈俞颤抖的肩膀。
短短几个小时,落网的嫌疑人已经被师傅审了几轮。
他们说不清从哪里得知了我会在十月二十五日晚上到洵山的消息,早早就准备好了埋伏我。
「她根本没反抗,我们打了几下她就倒了。」
「就是想出出气,她端了我们老窝。」
「我们刚出来,本来也不想找事,是她激怒我们。」
翻来覆去的这套说辞,充满了漏洞。
他们既不承认割下了我的头颅,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死,甚至不知道那条红裙子的由来。
唯一承认的就是对我进行了施虐。
「红裙子不是他们给小韵穿的,你觉得会是谁?」师傅在楼道里吐着烟圈,直直盯着沈俞。
沈俞轻咳了两声:「周韵的死应该不是意外,她自己不想活了,他是想报复欢欢和阿姨。」
我安静地听完他的话,只觉得如坠冰窖。
沈俞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,这不仅是对我的人格的侮辱,更是对我警察身份的亵渎。
我,周韵,不可能不战而亡。
师傅是最懂我的人,他不会不相信我的。
师傅揪起沈俞的衣领:「放屁!我不许你们这样说小韵!」「她给我发过短信,你自己看。」
师傅接过手机,面色越来越凝重。
我连忙凑近去看短信的内容。
「师父,我真的活不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