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老公出轨后,我联系了远在俄罗斯的小姑子。
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,我带着小姑子逛街看见了搂着白月光买奢侈品的老公。
我泫然欲泣,刚想开口,小姑子就带着身后的保镖杀过去了。
十分钟后,老公四根肋骨骨折,双臂脱臼,脸肿成猪头,而他的白月光,尿失禁地躺倒在地上,虚弱地喊着报警。
我强忍着笑,他们全家都不知道,小姑子从小就爱我。
我慵懒地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,助理季柳走过来蹲在我身边,「小姐,付先生的新动态。」
说着把手机递给我。
我睁开眼睛,看见季柳手机上的照片。
拍照的人角度找的好,每一张都暧昧氛围拉满,有机场的拥抱,有西餐厅里毫不避讳的擦嘴,还有两个人一起走进京郊别墅。
我眯着眼睛看着照片里的女人,方灿,付霆的白月光。
她回来了,难怪付霆一个月都没有回家。
我把手机扔给季柳,付霆的电话也适时地打了过来。
「绮兰,今天你自己回老宅吧,公司有事我回不去。」
我皱了皱眉,「付霆,当初说好的,每个月都要一起回去。」
对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,「你自己去又能怎样,无非就是和爸妈说说话,你自己能搞定的,我这儿忙,挂了!」到达老宅已经下午。
「妈。」
我看着沙发上的女人恭敬地叫了声。
女人转过头看向我,突然,一个靠枕砸向我,我被扔得头一歪,靠枕上精致的链子刮伤了我的额头。
血顺着我白皙的皮肤往下流,对面的两个人丝毫没有慌张,反倒是轻蔑地看着我嗤笑。
「付霆没回来?我以为你每次只会拿他当挡箭牌。」
我低着头任由血滴在地毯上。
付景国戴着透视看着报纸,随意扫了一眼我,然后叫了管家给我包扎。
佣人拿来医疗箱的时候,婆母还在那滔滔不绝地骂我:「真不知道岳家怎么养出来你这么个废物,老公看不住,肚子也不争气,天天花着我儿子钱,却一点助力都没有。
「还有你那个死爹,就想着占我们付家的便宜,你看看那些项目,他从中抽了多少,都是伪劣产品,如果败坏了我们付家的名声,我到时候可是会告他的。」
我极尽乖巧地听着,身旁的佣人怜悯地看着我。
「行了,你说这些有什么用,本来就不是一个层次的。」
付景国应景地打断了婆母的絮叨。
「一会儿我姐妹来打牌,你在旁边伺候着。」
付母嫌弃地瞥了眼我。
一下午,棋牌室里乌烟瘴气,几个贵夫人衣着光鲜却抽烟不断,味道熏得我想吐。
「哎呀,你的烟灰都落在我鞋上了。」
王氏总裁的母亲嗔怒着婆母。
「怕什么,你去给王姨把鞋子擦干净。」
婆母使唤我像在使唤一条狗。
我言听计从,蹲下身开始擦那双漆皮红色高跟鞋,心里想着都六十多岁老太太了穿这么艳,看了眼自己的黑色平底鞋。
王夫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,鞋尖时不时地踢在我的裙子上。
「还是你这个儿媳好,让干什么就干什么,不像我家的娇娇,被宠得无法无天。」
婆母笑着寒暄:「怎么能和你儿媳妇比,娇娇可是哈佛才女,我们家这个,***没用。」
婆母看我在旁边蹲着,故意打掉保温杯。
滚烫的开水直接浇到我的手背。
我惊呼站起身,不住地甩手,已经烫红的手背火辣辣地疼。
「哎呀,不好意思,没注意,你赶紧冲冲去吧。」
婆母嘲笑地说,完全没有悔意。
我跑走,不住地用冷水冲,但是钻心的疼痛还是让我差点克制不住自己。
等我出了老宅,全身仿佛虚脱般,干了一天活,一顿饭都没吃到,季柳看见我的样子,赶紧打开车门扶我进去。
「小姐,我们还要忍吗?」我背靠着靠椅,嘴角勾着笑,「没事,我要确保万无一失。」
我给付霆打电话一直没有人接,便去了付氏。
一到顶楼,没想到总裁办公室热闹非常,付霆的至交好友都在,那些也是我的朋友,我们度过大学的美好时光,彼此真心交付。
我嘴角刚弯起弧度要进去,就听见一个女声响起。
「你们不要这样,付哥哥,你快说说他们。」
林河的声音响起:「小嫂子,你还不好意思,谁不知道付霆都快把你宠上天了。」
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心的方灿羞涩地一笑,眼睛明亮地看着付霆,付霆宠爱地摸摸她的头。
魏旭东也调笑着说:「小嫂子回来也有一个月了,付霆这段时间是不是都回不了家啊!」方灿捂着嘴笑,「我可没有霸着他,是他自己死活赖在我那儿。
再说,不要再叫小嫂子了,我哪有那个福气能当他的妻子。」
说罢,还落寞地低下头。
林河看出来对方的失落,赶紧开口:「别妄自菲薄了,当初你要不走,付太太的位置怎么可能是岳绮兰那个男人婆。」
我在门口看着这一切,指甲不自觉地已经嵌入了皮肉,胸口只觉得疼。
当初林河公司出问题,要管付霆周转五千万,付霆当时和我嗤笑,说他的公司破烂一个,不值得他花钱,就要拒绝。
是我让他看在多年情面上,并且自己签了担保,如果林河还不上钱,我会用我自己的钱去补这个窟窿。
当初我的善举此时像个笑话。
魏旭东,魏父出轨带回来和他同岁的私生子,母亲肝肠寸断离婚后带着魏旭东艰难度日,用自己的勤劳给魏旭东最好的生活,现在魏母开了几十家连锁店,资产也达千万。
魏旭东时常提起母亲,都是骄傲且心疼的,痛恨自己的父亲出轨。
可是现在,他们包容着自己的朋友出轨,恭维着小三。
我不知道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无情,自己受过的苦可以完全忘记……门缝里,我与方灿的眼神对视上,对方的嘲笑和轻蔑让我突然想要逃离。
方灿转身搂上付霆的脖子,「付哥哥,我好想吃火锅,我们一起去吃好不好,我请客。」
林河和魏旭东都同意,还说小嫂子想吃一定要吃。
曾几何时,他们也亲热地叫我绮兰,从没叫过我嫂子,因为他们说不是因为付霆才把我当朋友,而是因为我本来就是他们的朋友。
我信了,人啊!总是在经历一些事情才能看出来本质。
他们都一样,都是垃圾。
转身走后,我联系了我的私人律师,研究离婚的事情,季柳也给我发来了公司的最新季度报告,我看着上面的业绩,情不自禁地笑了。
付霆回来的时候就是看见我拿着手机笑的样子。
他亲热地坐到我旁边搂着我,「老婆,看什么呢那么高兴?」早在发现他回来了后,我就手机切换了娱乐板块,面不改色地和他说看到了好笑的新闻。
付霆搂着我就要亲我,我嫌弃地推开他,付霆脸色沉下来,不满地看着我。
「你身上有股烟味,是吃了火锅吗?」付霆脸色不自然地起身,「啊……是,和林河他们吃的,我去洗个澡。」
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,没等他洗完我就沉沉地睡了。
第二天,付霆依然在餐桌上,给我拿了温热的牛奶和早餐。
「你公司不忙?」「忙也要陪你啊,怎么样,前天回老宅妈为难你了吗?」我不***着他笑,「你说呢?」付霆看我笑,以为什么都没发生,还在说都是一家人。
我举起烫伤的那一片紫红色,水泡已经破了,留下的皮褶皱着贴在上面,看着狰狞恐怖。
「好看吗?你妈烫的。」
付霆瞪大了眼睛,看着我白皙皮肤下的伤痕,眼眶瞬间红了。
他端起我的手左看右看,抱着我用充满怜爱的声音道:「对不起,老婆,难为你了。」
呵呵,我不禁嗤笑,所以他的母亲对我如此,他也不过一句难为我了,而不是想着替我出头。
也许是我表情太过冷淡刺激到了付霆,他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。
「那你要我怎么办,我去骂她还是打她,我有什么办法,你就不能顺着点妈吗?」我失望地看着他,这个男人,曾经也是真心地心疼过我的,确实为了我和他的母亲发过火。
那时候他半年都没有回老宅,要不是他爸打来电话让他回去,他可能会坚持得更久。
从那时起,他每次和我一起回去,他妈再也没为难我。
也许是太久了,就这一次付霆没有回去,他妈就像改不了吃屎的狗一样故技重施。
以践踏我的尊严为乐,他们付家都不是什么好鸟。
付霆陪了我三天之后又消失了,接连几天没回来,我也乐得清闲,我的公司正在关键时刻,成败在此一举。
方灿是个小明星,回来后付霆花了很多钱捧她。
手机推送我突然看到她的社交账号。
点进去,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住了。
「谢谢哥哥送的项链,我很早就喜欢的东西,兜兜转转终于到了我的手里。」
配图是一个巨大的蓝色钻石,周围用白色碎钻簇拥,是我外婆离世的时候给我的项链「月神」。
我只觉得气血上涌,难怪付霆回来待了好几天,就是为了从我这里偷走月神,然后送给她的小情人。
我双手颤抖到拿不住手机,好不容易拨通付霆的电话。
对面仿佛知晓我打电话的目的。
「绮兰,我知道你是问项链,就当我从你那里买下,给你两千万够不够。」
「付霆,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,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,我劝你在今天之内把项链给我拿回来,否则后果自负。」
「一个项链而已,我给你买的钻石还少吗?再说了,我又不是不给你钱,一会儿就打到你的账户。」
我不想废话,「付霆,人要为自己做的错事买单,我希望你能承受住这个后果。」
挂了电话,我给季柳打过去,告诉他,加速,一周之内完成融资上市。
季柳那边沉默了几秒后坚定地回答:「好的。」
因气愤而浑身发抖的我思索片刻,拨通了远在俄罗斯的付霆妹妹的电话。
「柔柔,我想你了。」
从机场接到付柔,我被她的变化震惊,一身酷飒的皮衣,身高比我高了半个头,清爽的短发和那张精致的脸让周围的人频频看过来,要不是她身边的十个俄罗斯保镖,可能真有人会过来搭讪。
我眼眶通红地跑过去拥抱她,她也同样把我拥入怀中。
「姐姐,我好想你。」
「柔柔……」只叫了个名字我就泣不成声。
「怎么了?」付柔托起我的脸,轻柔地擦去我眼角的泪。
「姐姐那么厉害,公司做得很大,为什么还要哭呢?是因为付霆吗?」我抬起头,惊讶于她竟然知晓我的公司,那可是连我亲爹都不知道的存在,是我长达十年留学期间创立的初始资本雏形,到现在已经成为业内强者的代表。
付柔抱着我,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,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暖,我知道,我的靠山回来了。
把付柔安顿在我私人房产,连着我也不回家了。
季柳发来信息后,我就拽着付柔去了商场,要给她买衣服,付柔温柔地笑着说自己的衣服够穿。
市中心最豪华的商场,我和付柔手牵手逛着,身后不远处有付柔的保镖跟随。
付柔去卫生间,我在奢侈品店转悠,果然没多久就听见一个矫揉造作的女声,「啊!付哥哥,我看见岳姐姐了。」
回过头,方灿挎着付霆的胳膊走进来,付霆有些许心虚,但还是问我怎么在这里。
我翻了个白眼,在这里不是购物吗?难道来吃饭吗?「岳姐姐,听说你跟付哥哥生气了,因为这个。」
说着,就用手扶上自己的脖颈,上面是我外婆留给我的蓝钻项链「月神」。
我眼神瞬间冰冷,丝毫没给对方任何反应的上前拽下项链,方灿一声惊呼:「啊!痛死了!」我拿到项链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,之前还在想怎么拿回来,果然季柳没猜错,这个女人肯定随时带着项链招摇过市。
心里的白月光受伤,付霆马上上前去检查方灿的脖子,一条深深的红痕映入眼帘。
「岳绮兰,你怎么敢动手,我说没说这是我向你买的,给你打两千万,如果你觉得不够可以提,为什么要抢!你这个恶毒的女人,赶紧给灿灿道歉!」「我抢?是你从我这里偷走的。」
我冰冷地盯着付霆,好像他是我的仇人。
「离婚吧!付霆。」
付霆没想到我会开口提离婚,身旁的方灿眼睛里蹦出惊喜的光,但还是假模假样地开口:「岳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,付哥哥那么好,如果你是误会什么了我可以跟你解释,请你不要因为我和哥哥离婚好不好。」
我不禁笑出了声,「方灿,你贱不贱啊!你比我还大一岁,一口一个姐姐,我妈死得早,没替我生什么妹妹。
「我和付霆离婚,是因为我不爱他,怎么可能跟你有关系,你算什么东西。」
被我说离婚后半天没说话的付霆整个脸都黑了下去,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上前拽住我,狠狠地把我推到墙上,卡着我的下巴,「岳绮兰,你怎么敢和我提离婚,当初是谁死活求联姻的,是你们岳家靠我们付家,只有我提的份,你没有资格。」
我死命挣扎,下巴被掐出青紫色的痕迹,身旁的方灿幸灾乐祸。
就在我疑惑付柔怎么还没来的时候,一个身影飞速袭来,还没等我看清人影,付霆已经飞了过去。
把人踹倒后,来人并没有停手,而是继续狠命地踹着地上的人。
方灿吓得尖叫,喊着救命。
赶来的俄罗斯保镖严严实实地把大门挡住,拦绝了路人看过来的目光。
付柔抓起已经被打成猪头脸的付霆,疯痞般拍着满脸血的付霆,「我的好哥哥,别来无恙啊!」已经被打懵的付霆看清了来人,挣扎起来。
付柔才不管那些,站起来就踩上付霆的脸,「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这么欺负绮兰的,我真后悔没有早点回来,你怎么敢让一个贱人这么羞辱我心爱的姐姐,你难道忘了她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岳绮兰吗?你就为了那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人!」说着看向旁边颤抖的方灿,她的手机早就被保镖摔碎了。
付柔放开付霆,付霆就像个死鱼一样砸进地上。
付柔走向方灿,掐住方灿的后脖颈拉到面前,「这么丑,和我姐姐比差远了,你也配。」
反手一推,方灿向后摔去,还没等爬起来一只高跟鞋的鞋跟映入眼帘,与眼球不足五厘米。
方灿吓得颤抖着尖叫,「你到底是谁?」「你是问我吗?哈哈哈我叫付柔,付家的付。」
方灿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笑,却觉得那个笑令人浑身冰冷,连汗毛都竖了起来,身下粘腻得流出一摊液体,无地自容的方灿只能求助周围能给她报警。
整个奢侈品店被打砸得厉害,门口威武的保镖守着,老板赶来,被付柔的支票震惊,高兴地送走了我们。
回到家我没有说话,我知道我的一切付柔全部知晓,付柔给我安静地在下巴上上药。
「柔柔。」
我轻轻地唤她。
付柔抱住我,脑袋枕着我的肩膀像个小宝宝一样。
「绮兰,以前是你教我怎么拿到母亲的遗产,然后送我去了俄罗斯。
「我有今天都是因为你,所以,请你依靠我,我是你最坚强的后盾,你再也不用担心任何。
「不管是你那重男轻女的爸妈,还是我爸和那个小三,谁都不能欺负你,谁欺负你我就会杀了他。」
我浑身一颤,付柔更紧地抱着我,「别怕我,别怕我,姐姐……」小孩撒娇般的呢喃,却让我感觉到一种别样的情感。
第二天电话不停地响,看见来电显示,我知道躲不过去,便接了。
「岳绮兰,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岳家全家赔命,赶紧TM给我滚回来。」
挂了电话,我在床上笑得直不起腰。
付柔走进来,给我一杯牛奶,「付霆那个煞笔,我只是打断了他四根肋骨,双臂脱臼,还有一些擦伤而已,怎么他那个小三妈整得好像他要死了一样。
「姐姐我跟你一起回去,回来这么久也该看看我的那个爹了。」
我拿起杯子咕咚咕咚灌进去,眼角都带上了笑意,有人撑腰的感觉真好。
走进老宅,还没等我说话就迎来了一个耳光。
对方太过迅速让我措手不及,真想不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能有这身手。
但是还没等她开口,停好车跟在身后的付柔便上去回扇了付母一耳光。
付母险些被扇倒,但被付柔扶住了,然后一只手固定住付母,一只手左右开弓地开始猛扇付母的脸。
周围的佣人都吓傻了,付父更是张大着嘴不敢说话。
因为付柔身后,是几个身材魁梧的黑衣男子,全部装备精良。
付母被打蒙了摔在地上,看清来人的脸之后开始疯狂尖叫。
当初付母小三上位,欺负没妈的付柔,付柔在临走前笑着用剪刀刺穿了付母的手,给她留下了很深的阴影。
付父站在那里颤抖着用手指着付柔,「不孝女,不孝女。」
付柔拉着我坐在沙发上,「啊?孝顺谁?她吗?也配,你个管不住下半身的老登,我妈死了你带回来比我还大的私生子,你也配当爹呀!」付父气得止不住颤抖,「你把你哥哥打成那样,就为了她?」付柔眼神瞬间冰冷,阴狠地注视着自己的父亲,「我哥?我承认的话他是,我不承认他就是杂种,更何况这种搞破鞋的哥,真的和你一样,都爱贱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