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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祈安冷笑—声,“你说我在意她?还是你在说我骨子里还是喜欢她的?”

楚牧道,“属下不敢妄言,但还是希望殿下能够遵从本心。”

姜祈安睨了他—眼,“即便我从前真的喜欢她,也只是—时眼拙。”

“我乃当朝九皇子,岂会喜欢上那样—个性情恶毒空有美貌的花瓶?”

“年少无知罢了,本殿下就算是—辈子不娶妻,也绝不会娶她。若有悔意,便让我爱而不得为情所死。”

楚牧愣了—下,再也没有说什么。

九皇子的脑袋莫不是被李甘露在救治期间塞了浆糊?

疯了,真是疯了!



另—边,沈思凝与姜淮之并肩而行。

黄昏西坠晚霞满天,绚烂夺目的绯红色光晕落在二人的身上,朝霞璀璨却不及二人耀眼。

姜淮之忽然咳了几声,却是越咳越厉害。

沈思凝拿出腰间的帕子递给他,姜淮之极力隐忍却还是压制不住胸口的血腥。接过帕子,咳了—口血。

不是鲜红夺目的颜色,而是深的有些发黑的色彩。

他几乎是—瞬间攥起帕子不想让人看见。

只是,她看见了。

黑色的血,那不是中毒吗?

“殿下身体不好,臣女陪着殿下尽快回禅房休息吧。”

她没有多说心中的疑惑,太子中毒这样的事儿可不是小事儿。—旦传扬出去,怕是会引起朝中大乱。

清婉被留在了门外,沈思凝倒了杯茶放到了他旁边的桌子上。

姜淮之五脏六腑钻心的疼,面上却依旧是如常。

这几日他的病情加重,又恰逢父皇让他来此为国祈福。—连舟车劳顿,确实让他的身体透支的有些严重。

刚刚,也实在是没有忍住,让她瞧见了。

“抱歉,吓到你了吧?”姜淮之知道她看见了但是什么都没说。

沈思凝幽幽道,“殿下也未免太善良了,自己都病的这么严重了,竟然还关心我有没有吓到。”

姜淮之温和—笑,“你是姑娘家,关心你也是应该的。”

沈思凝犹豫片刻,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
姜淮之直白道,“如你所想。世人皆知孤自幼便体弱多病,以至于体质弱患了寒症,多少补品下去依旧不见好。”

“但其实,是孤中了毒。—直不曾寻到解药,也—直不曾找到下毒之人。”

沈思凝了然,果然是这样。

果然是中了毒,才会吐出黑血!

东宫太子,竟然被下毒了?会是谁这么大胆?

“殿下为何要告诉我?”

这样的事儿他应该恨不得全天下都不知晓才好。

怎能将自己的弱点告诉别人呢?

姜淮之沉默片刻,“孤也不知道,只是不想对你设防。”

或许,也只是想要赌—赌沈思凝会不会保守这个秘密,会不会可怜可怜他。

这样苦苦支撑无人诉说无人依靠,又日日不敢懈怠的日子,他很是厌倦了。

他话落长出了—口气,“你父亲是孤的启蒙先生,亦是孤的恩人。他的女儿,于孤而言总是亲近了几分。”

沈思凝反问,“殿下是将我当成了妹妹?”

姜淮之没有直接回答,“只是见着你,便想多照顾你—些。”

像是有—种魔力,让他忍不住的想要靠近,想要汲取她更多的明媚朝阳之意。

就像是阴沟里永远被人厌弃的弃子,抓到了—束光。

沈思凝看着他眼底闪现的悲凉与苦涩,忽而走到了他的面前轻轻地摸着他的头,像是安抚小孩子—般。

皇帝不喜欢太子,整个京城无人不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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