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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

我活在翅膀的拍动里渴望进入幻想的天堂

带着人生的孤独与顿悟包含着感动的失落与悲哀

穿过地狱去看看大海害怕失落去面对现实

不在有分离不在有悲哀去找寻天堂初梦的碎片

经过了一场梦的风暴游移的身心终于明白

人只是从这里流浪到那里自由让风有翅膀和疲惫

我被狂想的蛇带到冰雪的花园在黑夜白昼时交渡羽毛

......

风里穿梭着清亮的歌声,是谁在歌唱?山野间,明媚的阳光照耀着满脸天真的小男孩,拉着老人的手,撒娇着央求道:“姥姥!再给我说说《双子传说》的故事吧?我想知道,最后的结局是怎样的?”

“好,好!”老人溺爱的揉了揉小男孩漂亮的银发,“话说血魔王哈迪那斯发现亚修解开了圣剑的封印......”

......
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......”哈迪那斯已经没有力气再吼了。

“为了杀你......”亚修无所谓的笑道,“只要可以报仇,怎样,都无所谓了......”

“是么?!那蜜儿怎么办?这对她,不会太残忍了吗?!!”

“......唔......”亚修的脸上浮现出古怪的表情,似痛苦,也似狂笑,“别动摇,笨蛋!要不是你的决心那么强烈,我才不会把力量借给你!”那声音竟不是亚修的?!

“他已经不受你的控制了!快把他封印住!”哈迪那斯紧张的叫道。

“别做梦了。”那声音冷笑道,“我已经和他达成了协议,我帮他杀掉你,然后他就会把这个身体让给我!”

无奈的,哈迪那斯拔出了剑,身体的状况太糟糕了......

“叮叮叮叮......”接连几十剑的硬碰,哈迪那斯几乎连剑都握不住了,而这边***纵的亚修,却气定神闲,轻易的,将魔族最强大的血魔王玩弄于指间。

“要杀就杀。”终于,哈迪那斯跌坐在地上,已经无力在反抗了,认输吧......

“当然是一定要杀你的,不过,怎么杀就值得考虑了。”残忍的笑容,和笑容同样残忍的举动。

哈迪那斯坚持不吭一声,任由自己紫色的血液流淌,任由汗水顺着自己苍白不见血色的脸上滑落。

“最后......”亚修举起了剑......

终于要死了吗?蜜儿......抱歉了......不能带你离开了......

本该睡着的蜜亚蜜并没有睡,她只是很奇怪,自从灭世之龙消失以后,她体内的非天和无梦也消失了,而她则多出了很多记忆。

诸多复杂的问题,令不喜欢动脑筋的她,头痛的想去装墙,所以当卡米莱亚惊慌的跑来着她的时候,就看到了她拿脑袋撞墙的可笑一幕。

“蜜儿,你在做什么?”只是现在不是笑的时候,“快跟我走,亚修来了,哈迪那斯让我带你先离开!”

“亚修来了?!”蜜亚蜜的反应先是兴奋,随即是慌张——哈迪那斯可是亚修的仇人啊!

“蜜儿,你要去哪里?”卡米莱亚紧张的叫道。

“我要去找亚修!不能放着他们不管的!你先离开吧......”

“真是麻烦......”卡米莱亚苦笑道,“该不该去呢......这是他们自己的问题......算了!就去看看吧!实在不行,还可以照应一下。”

奔至大厅,正是亚修最后向哈迪那斯举剑的那一刻。

“不要!住手!”蜜亚蜜尖叫着,挡在了哈迪那斯的面前。

“让开!”亚修吼道。

“蜜儿,让开他要杀的人是我......”

“不行!”蜜亚蜜是固执的,“为什么要杀哈迪那斯,雅丽菲娅姐姐知道你来吗?”

“就是她让我来的。”亚修冷笑道,“她是我的雅,她不会阻止我!”所以,请不要背叛我......

蜜亚蜜轻易的捕捉到了亚修眼中一瞬间的温柔,“你喜欢雅姐姐吧......她若死了,你会伤心吧?!”

“会......她若死了,我会伤心......非常伤心......”像是无意识的低喃。

“同样的,哈迪那斯若死了,我也会伤心,我自问什么都没有做错,那你为什么要让我伤心?”蜜亚蜜反问道。

“为什么?”亚修的眼中一片迷惘,但是很快的,就变成了冷笑,“我可以让你不会伤心啊!只要......你和他一起去死就好了!”说着,手中的剑也刺出......

绝望......蜜亚蜜回身抱住哈迪那斯,如果一起死的话,也没关系吧......?

疼痛,并未如预期般的降临......

金色的发丝拂过脸颊,非常的柔软和温暖,亚修平静的凝视着***胸口的剑,黑蓝色的血从胸口涌出,“我输了......”

“传承远古的记忆,敞开天地之门,归还远古的力量,沉睡在黑暗中的希望,被泥土温暖的包容着,破土而出的新生命,让叶子向着蓝天生长,让光辉的雨露再次降临,倾听着生命的颤动,大地的脉动,沉浮于yu望的灵魂,清醒吧!让遗忘的记忆再度苏醒!”雅丽菲娅面无表情的念着咒语。

晶莹的泪滴顺着睫毛划落,滴在自己的血中,再也分辨不出来,“雅......最后,要告诉你......我喜欢你......还有......再见......”

外面天空如同被撕裂一般,原本灰黑的颜色,逐渐转为深海蓝色,而后是湛蓝,最后变成天蓝,这样的转变如同水波纹一般,一圈圈的由一个点向外扩展来去。随着天空逐渐的变蓝,天上出现了一点金黄,灿烂,明媚,绚丽......

“出了什么事呀!”外面有人叫道。

“天空的颜色好蓝,好美......”是女人们愉悦而兴奋的声音。

“太阳!是太阳!”终于有人大声出了那个词。

温柔的伸手拭去了亚修脸上的泪水,雅丽菲娅抱起了亚修逐渐冰冷的身体,“明明已经没有呼吸,也没有心跳了......为什么泪水却一直也流不完......?修......你是在怪我么......”

“那个......”迟来的卡米莱亚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而哈迪那斯和蜜亚蜜只是静静的看着。

“再见......修......我们会在一起的......因为......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......”话至最后,亚修的身体已经化为一片片羽毛,散发着金色的光芒,升上天空......

圣剑坠落在地上,发出“铛”的声音。

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良久,哈迪那斯出声问道。

“那是日魂,被剑封住的,正是魔界被污染了的日魂。”雅丽菲娅说道,苦笑了一下,“想回去了......”

“我不是问这个,你......为什么会杀他,为什么......”

“你不觉得你怀里的人有什么不对么?”雅丽菲娅忽然问道。

“蜜儿......蜜儿?!”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,就像死了一样。“为什么会......”

雅丽菲娅并不回答,只是将手放在蜜亚蜜的额上,之后,蜜亚蜜便醒了过来。“双子连心,一个死了,另一个也活不了,不过,我给你一千年的时间,你们就好好的享受着一千年的时光吧......”

“哈迪那斯,发生了什么事?”蜜亚蜜茫然的问道。

走到门口,雅丽菲娅又回头说道,“我抹去了她所有关于修的记忆,我想,这样对她会比较好......”

“雅丽菲娅,等......”哈迪那斯吃惊的看着雅丽菲娅消失的方式,毫不受阻的穿过了大门,“竟是精神体......”

望着怀中令他牵挂的人儿,哈迪那斯笑了,这是最好的结局了,不是么?

“哈迪?”卡米莱亚不解的望着哈迪那斯的举动。

“我要离开了,千年之后我还会回来,所以,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......”哈迪那斯说道,“蜜儿在宫中长大,都没有好好的玩过吧?!我们出去旅行好不好?!”

“好!”蜜亚蜜开心的叫道,“人家早就想出去玩了,哈迪那斯你真是太了解我了!”

“那你们就去吧......这里,就交给我好了,一路平安......还有,保重......”

“你也是,保重,还有谢谢......”

......

“结束了吗?”小男孩揉了揉眼睛,不想让人看出他哭过,“那么千年之后,蜜亚蜜会怎么样呢?”

“那我就不知道了。”老人抱歉的笑了笑,“你真是个善良的孩子,魔族里像你这样的孩子已经很少见了呢!”

男孩害羞的低下了头,“亚修很可怜,一直生活在仇恨里;蜜亚蜜很幸运,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;可是在故事里,我最最喜欢的人却是雅丽菲娅。”

“为什么?”老人的笑容有些僵硬。

“不知道,但是,就是喜欢她。”男孩认真的说道。

“这就是命运吗?”老人无奈的叹气道,“阿雷克尼尔大人,我实在是帮不了你了,只是还好,他们永远都不会见面,那个记忆,永远都不会苏醒。”

“什么?”男孩没有听清老人的自言自语。

“没什么,天黑了孩子,吃了饭,你该去睡觉了。”老人说着,拉起了小男孩,进了林间木屋......

“姥姥,《双子传说》的故事是真的吧?”躺在床上,小男孩小声的问道。

“那只是个传说而已,孩子......好了睡吧!”

“恩。”小男孩乖乖的闭上了眼睛。

老人微微叹了口气,阴影里,陌生的男子浮现出身形,“阿雷克尼尔大人。”老人恭敬的叫道。

“你去休息吧......”阿雷克尼尔挥挥手,静静的凝视着床上熟睡的男孩。直到老人离去,才低声道:“赫列尼斯,我的伙伴,快点长大吧!快点回到我们中间来,魔界的光之神呐......”

捡起床头的《双子传说》,阿雷克尼尔苦笑道:“你这个丫头,还真是会折磨人啊......”手指拂过书面,上面赫然印着“作者:雅丽菲娅”。

“还是没有办法恨你,即使你让赫列尼斯离开我们,我们还是没办法恨你......”身影逐渐淡去,空气中漂浮着歌声,阿雷克尼尔低沉优美的嗓音在夜里弥漫......

......

绿叶会变红你是朗朗的风帆

鲜花变美酒溶合希望

是春带的雨唤醒我萧尽的悲哀

是山野晚风预知我未来

爱…爱是风吹过去你留下一片云

爱…爱是云带走我们飘渺的月光

爱…爱是雨雨落风吹云却难回头

人也许永远在寻找寻找自己的天堂

人也许永远在等待等待自己的未来

累了......回头......那依然是我回家的路

去看看蓝天吧在秋风中散步......

......

结束了......双子的传说终于结束了......雅丽菲娅平静的待在苍的宫殿里,外面是一片虚无。

没有泪水,没有悲哀,就好象一出闹剧,落幕了,也就结束了......

“在想什么?”苍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雅丽菲娅的背后,在他看来,雅丽菲娅实在是太安静了些,和她初来的时候那种充满活力,充满阳光的样子差太多了。

“我在想,我究竟多大了。”雅丽菲娅答道,“在妖界生活了近20年,在魔界也是,可是,我的还是只有16岁,似乎,永远都不会长大的样子。”

“这样不好么?”苍问道。

“不好,这样,永远都无法体会到长大的感觉,也失去了对着铜细数脸上的皱纹,然后抱怨岁月不饶人的乐趣,纵然身体不会改变,心却会累,会希望有一天,可以休息。”

“你才多大,就想着要死了?”苍笑着说道,对于雅丽菲娅的话,他选择将它当成玩笑。

“问你个问题好吗?”雅丽菲娅说道,“寒心死的时候,你是怎么样的心情呢?”

“......”

“为什么不说话?”雅丽菲娅冷笑着问道,“是不想再想起来,还是忘记了呢?”

苍皱紧了眉头,“那个时候......我不记得了,只是觉得似乎......似乎失去了生存的意义,不想看,不想听,不想说......直到过了很久很久......”

“那么......要是我死了呢?雅丽菲娅仰起脸,直视着苍。

慌乱......苍没有料到雅丽菲娅会这么说,“不会有这一天的,不会的!”叫喊着,仓皇的从雅丽菲娅身边逃走了......

雅丽菲娅露出苦涩的笑容,低声道:“你知道吗?这样的伤,我在短短的时间里承受了两次......而这一次......我连怎么悲伤都忘记了......”

苍不笨,他很容易就了解了雅丽菲娅的意思,但是他却什么都没说。

接连许多天,雅丽菲娅都没有再见到苍,她心里也明白,苍在躲着她,而她也乐的逍遥,成天懒在图书馆里,研究魔法和剑术,毕竟,这些都是未来要用到的,为了那个人......

其实,如果此时苍陪在她身边,安慰她的话,她也许会留下吧?毕竟时间是忘却一切的最好的工具,如果留下,她会忘记在人界的一切吧?这样,苍的愿望也算是达成了吧?

只是,很可惜,苍什么也没说,什么也没做。

“苍!”终于,雅丽菲娅厌倦了魔法和剑术的研究,找上了苍,“我想知道,我的下一次旅行什么时候才会开始。”平静的,没有波动的声音,听起来很冷。

“随便......你......”苍躲避着雅丽菲娅的目光。

“哦。”雅丽菲娅不在追问,“那就明天吧......去精灵界。”

“雅......”苍犹豫了一下,“去精灵界的话......拜托你带个‘东西’去......”

“哦。”雅丽菲娅仍旧是一个字的答案,只是眼里的失望却是瞒不了人的,他叫她,只是为了叫她带东西......

“你跟我来......”苍说着,在前面带路。

天知道他说的“东西”居然是个精灵?!“这是精灵界的风之精灵王,不知道怎么的跑到这里来了,否则,亚修也不会落到魔界去了......”

“他看起来好象有点老年痴呆,他在睡觉?”雅丽菲娅不客气的说道。

“你就不能说的客气一点?说比较天真不好吗?应该是失去记忆了。对了,他的名字应该叫杰斯诺。”

“什么叫应该?”

“他又不会说话,我只好自己推算了嘛!”

“你还会算错?”

“当然不会!”

也许是雅丽菲娅和苍吵的太厉害了,精灵居然睁开了眼睛。

“喂,苍,他的眼睛也是绿色的耶!”雅丽菲娅揪着苍的衣服,惊奇的嚷道,那感觉,就好像是初来的时候一样。

“恩。”苍心不在焉的答道,用同样惊奇的目光望着雅丽菲娅,还是个孩子......

“喂,我在和你说话呐,你居然......”对上苍的目光,雅丽菲娅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,稍微有些尴尬的放开苍的衣服,甩手道,“我会送他回去了。”

“雅......”

终于,雅丽菲娅没有没有回头,快速的离开了......

“呼......”苍无奈的叹了口气,看了看面前的精灵——翠绿色的眸子和同样翠绿色的头发,漂亮的像个洋娃娃。“你......”苍伸出手,想要帮那精灵撩开遮住眼睛的头发。

“......不......”精灵惊恐的,向后缩了缩,他记得,眼前的人好恐怖的......

雅丽菲娅不知道,那天,就在她进入魔界的同时,这个精灵也被空间的裂缝吸到了苍的宫殿。

在迷宫似的宫殿里迷失了的精灵,不小心就跑进了那个满是镜子的房间,然后,好奇的触动了转生的齿轮,这也是雅丽菲娅到了魔界找不到蜜亚蜜的原因。

然后,苍进来了,被吓到的精灵,又不小心的将一个灵魂撞进了转生的池子,于是亚修才会到魔界去。

对于闯入者,苍是一定不会手软的,何况又是个犯了错的精灵,几经恐吓之后,苍消气了,这才发现这个精灵的不寻常!

掐指一算,这个被吓呆了的精灵居然是精灵界的风之精灵王?!这回麻烦大了,而他,又不能这么不负责任的把人送回去就了事,只好把他关在宫殿里。

可怜的精灵面对着空旷的房间,寂静和恐惧包围着他,没多久,便把自己的心完全的封锁了,于是,等到苍想起要问他名字的时候,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,只剩下对苍的恐惧......

“算了,你明天和雅一起回去吧。”苍说着,转身离开。

又过了好久,雅丽菲娅再次来到这间房间,精灵把眼睛睁的大大的,看着她,有那么一点点恐惧,一点点戒备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雅丽菲娅什么也没做,只是在精灵的对面坐下。

似乎听到了很难回答的问题,精灵想了好久才道,“杰斯诺......”

想来苍算的没错,雅丽菲娅又问道,“那么,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?”

“精灵王,风之精灵王。”这一次回答的够快,只是稍微想了一下。

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这一次雅丽菲娅直接说重点。

精灵翠绿色的眸子在一瞬间盛满了恐惧,“不要......不要......他好可怕......好可怕......!”精灵哭叫着,痛苦的缩成一团。

“呼......还不如直接问苍。”雅丽菲娅无奈道,站起身来,轻轻环抱住精灵,用她此刻所能表现出来的最温柔的声音哄道:“小诺乖,别怕,雅在这里,雅会保护你,雅不会让人欺负你......”

精灵渐渐的平静了,但仍旧缩在雅丽菲娅的怀里,微微还有些颤抖,“你真的会保护我?”精灵天真的问道,就像个孩子在寻求依靠。

“我会的。只是,你要听话才好。”雅丽菲娅可没有精力来带不乖的“小孩”。想到这里,雅丽菲娅笑了,确实,眼前的精灵王确实像个小孩。

“小诺,会听话的!”精灵急忙说道。

“那跟我走吧,我要去问问苍,他到底哪里可怕?!”雅丽菲娅笑道。

“我到你里面好不好。”精灵小声道,手指指着雅丽菲娅的胸口。

如果是别人,雅丽菲娅恐怕早就一个攻击魔法赏过去了,只是,面前的精灵的眼神太单纯,太清澈了。“里面?”雅丽菲娅疑惑的重复道。

“恩,身体里面。”精灵更小声的说道,“如果不行就算了。”

原来他是这个意思啊!雅丽菲娅知道,签定契约的精灵是住在主人身体里面的,如果没有签定契约的话,只要双方都没有意见,也是可以的。“好吧。”雅丽菲娅笑道,天知道,刚刚她想到哪里去了。

精灵点点头,化为一道青芒,射进了雅丽菲娅体内。

“然后......该去问问那个家伙做了什么事吧?”雅丽菲娅打定了注意,便冲出去找苍了......

“奇怪,那个家伙到哪里去了?”雅丽菲娅东转西转,就是找不到苍。转多了,也就不知道转到什么地方去了,“糟糕,迷路了!”

又转了好久,来到一扇门前。

“居然有我没有来过的地方,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宝贝?!”雅丽菲娅自言自语着,推开了门。

她失望了,里面只是个空房间,不过,布置得到是很漂亮。环顾四周,梳妆镜前,满是女子的首饰,每一件都无比的精致。

雅丽菲娅的目光落在一柄叉梳上,她记得,这样的梳子她也有一柄,而且和这柄是完全对称的。

手指一接触到这柄叉梳上,竟产生了无比的吸力!雅丽菲娅不由的一阵惊慌。紧接着,桌上又有几件首饰飞了起来,自觉的佩带到她的身上,而她竟无法将他们取下!

“怎么回事?”原以为,会发火的苍,却显得很平静。

“对不起,不过,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”雅丽菲娅为难的说道。

看着雅丽菲娅的举动,苍叹了口气,“别白费力气了,那些是寒心死时所带着的东西,里面装着她的灵魂碎片,等那些碎片和你融合起来,这些首饰自然会脱落下来。”

“可是,这些首饰好俗气哦!”雅丽菲娅不客气的批评道。

“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?”苍着才想起来,这里明明是下了封印的。

“我在找你啊!”

“找我?”

“恩。”雅丽菲娅点点头,“找你,有些事想问你。”停了一下,见苍完全不回答,雅丽菲娅只好接着说,“小诺,就是那个精灵,说你好恐怖,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吓到他了?然后,本来我的分身转生的事情,应该是循序渐进的,但是我等不急了,照去魔界的情况来看,一次多个也是没问题的吧?最后,我想知道,这里是哪里?”

苍犹豫了好半天,才道:“对那个精灵,我只是用了幻术的无间地狱,而这里是寒心的房间。”

“转生的问题,你没有回答。”雅丽菲娅是不会给他逃避的机会的。

“答案是可以,但是我不准!”苍说道。是私心吗?不希望她太早离开——一旦转生结束就再也没有留下她的理由了。

“总是有越来越疏远的感觉呢......”雅丽菲娅低声道。

“......最多,两个,但是,暗必须最后。”对于雅丽菲娅的失望,苍狠不下心来说不好。

“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!”雅丽菲娅笑了,很孩子气的样子。

苍苦笑着,揉了揉雅丽菲娅的金发,留下她的决心,已经动摇了啊......“对了,我带了一样东西给你。”苍忽然想起了自己特意跑到人界却偷来的“东西”。

“什么好东东?”雅丽菲娅偏头问道,虽然心里有些明白,但是看到逐渐从次元里传送出来的“东西”,却仍旧吓了一跳!“你、你、你,你居然把我的,我的身体......!迦亚他们呢!你把他们怎么了?”

“别紧张,我已经把人界的时间停掉了,他们不会发现的。”苍急忙解释道。

“那就好!嘻嘻!谢谢啦!”雅丽菲娅很高兴的“穿”上自己的身体,但又有些苦恼,“我还会长大吗?”如果长大的话?他们是不是会认不出来呢?

“你会长大,不过,是在你回到人界的时候。而且......等你回去的时候,我会把你转生的记忆抹去......”如果我会放你离开的话......

“那真是太完美了!”浑然不知道苍的心思的雅丽菲娅开心的说道,之前的芥蒂,似乎也消除了似的。

“你不要高兴的太过头了,要知道你可是还要去至少三个世界呢!”苍道,“而且最后的过程非常重要!”不小心的话,你也许会消失也说不定......

“知道啦!”雅丽菲娅并没有将苍的话放在心上。

“好了,去准备明天的事情吧......”苍知道雅丽菲娅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,不过他也打定了注意,最多将她的力量完全释放掉,然后把她留在身边吧......

“......如果有一天我不再爱你了,那么,就收回你赋予我的一切吧!让我做个平凡而又普通的人,不,不一定要是人,随便什么都好,不为情所困,不为爱所伤,不为责任所累,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......”

“......给你的,我便不会收回,你想自由,我就放你自由,但是如果累了,要记得回来......”

“......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,嘻嘻......”

“......你说过,你会回来的,为什么要骗我,为什么要永远的离开我......”

“......生命真的好脆弱......碧缪的诅咒......会破碎......但是我宁愿......没有未来......”

“......寒心,寒心!我不准你死!我不准......”

“吱——”苍合上了门,又想起以前的事了,这些回忆,已经很久都没有浮现的那么清晰了......

“寒心,你是在怪我吗?怪我不给你自由,所以才来提醒我的吗?”苍自言自语道,“我终于明白了......为什么你会希望没有未来......是知道新生的你会对我视若无睹吧......?是可怜我相见不相认,不如不见的苦吧......?”

忽然笑了,满是嘲讽的味道,“是我太强求了,可是......你们是不同的真的不同的......因为她说‘活着,才有希望;死了久就什么都没有了’......”

“现在知道我们的不同,也不算太晚嘛!”本该离去的雅丽菲娅出现在苍的背后。

“留下来,不要走了,好不好?”苍终于说出了自己最想说的话。

“如果早些日子,你这么说的话,我大概会答应你吧......不过现在,已经没有可能了......”雅丽菲娅温和的笑了笑,“现在我知道了......神不过是一个任性,孤独,霸道,孩子的种族,实在......很不好玩......”

苍叹了口气,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吗?早就知道了......是自己不好,是自己放弃了机会......

“机会不是唯一的......你却该反省自己不要一错再错......”雅丽菲娅一语双关,“对了,灭世的灵魂......”

“那个随便你吧......将来,也许对你有用的......”苍道,“我解放他对能量的吸收权利,这样的话,他就可以发挥他的防御能力了。”

“防御能力?!”雅丽菲娅不解的重复道。

“恩,灭世的传承的是防御,元天传承的是创造,暗古传承的是毁灭,魔梦传承的是魔法,碧缪传承的是诅咒,格里传承的是预言,力达传承的是技术,笑天传承的是力量,而......寒心传承的是精神。”苍解释道。

“精神?”其他的还是比较好理解的啦,这个精神......

“恩,最直接的表现是读心的能力。”然而苍没说的是——精神力量才是最强大的力量......

“哦。”雅丽菲娅淡淡应的了一声,“我去休息了,明天,送我一程吧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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