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，许南席在殿中批阅谏轴，一旁的牧笙正替他磨墨。那双纤纤素手，指如削葱根，墨香似融入了殿内袅袅的熏香中。许南席并不是个容易分心走神的人，此刻却不由自主看向她磨墨的手。他记得秦悦兮右手小指上有一疤痕，小小的，弯弯如月牙。那是他称帝那日，一个反他的仙官自爆元神想与他同归于尽时，秦悦兮上前护住他，不慎留下的疤。